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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對立關係--令我幾近窒息的工作vs營區招考

  記得好幾年前,在還沒去高雄工作前,那時的情況幾乎是天天都得工作16小時,沒有休假日。

  整個人的狀況很像是氣被灌得太飽的球,只要稍微給一點點刺激,我的反應就很大。

  那年,我家附近的營區,正好要招考行政人員,其待遇之佳,是現代人夢寐以求。不但錢多事少離家近,而且福利還能比照軍人,家中的電費以半折計算,幾乎等同公務人員的職缺。

  當時媽媽知道後,馬上要我去報考。

  如果是現在的我,我當然會乖乖的去,不僅是為現在工作難找,也是因為現在已經沒有當年的那股怨氣,所以樂得接受。

  可當年的我,剛好因為一整年工作下來,沒有適當的休息,那股作用力所形成的反作用力,使我用盡全身所有的力量,去厭惡、憎恨、逃避這份工作。

  我向母親怒吼著,就算是打死我,我也絕不會去營區裡工作!

  當時又找了什麼理由、藉口,現在都忘了,倒是母親若想起此事,仍是對我怨懟不已。

  當時的自已,只知道十分反彈這項工作,絕不去考,就算考上也不做!問我真正介意的理由,那時的我實在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,也未深層的想過為什麼,只知道得動用所有的力量,去反抗這件事

 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,當時那麼厭惡那份工作,絕不想踏入營區一步,興許在潛意識裡就認為,去做那樣的工作,只是讓我從一個的鳥籠,換到另一個更為華麗的鳥籠而已。

  仍是相同的不自由、被限制、被拘束,只是囚人的環境好一點罷了。

  總覺得營區是很制式的,制式到連在裡面呼吸空氣,都覺得吸不飽,快窒息。

  為了寫這篇文章,我想了良久,才忽然想起這件事,並且才領悟原來那時的情緒,應該就是母親對我的作用力......

  那令我喘不過氣來。

  因為前一份從未休息放假過的工作,其反作用力發生在營區所招考的職務上,我想這樣的關係,母親永遠也都想不透吧!


◎互補關係--我的愛情

  他年長我七歲。

  他會畫畫,會生動的說著故事,會風趣和我聊天,會努力排時間和我去看電影,會組裝好一台台的電腦讓我玩,會在我做蠢事時生氣的阻止我,會在我要面子答應別人的事,卻做不到時幫我完成,會包容我的孩子氣,默默的給我時間希望我長大,會偶爾滿足我任性的需求,會對我碎碎唸,說著社會沒有我想像中的好,會在有好康的時候想到我,好東西一定會留給我......

  所有我不會的事,他都會、他都懂。

  我問他,他就會教我。

  他是一個比我強很多的人......

  如果可以回到過去,我多麼希望我們不曾分開......


◎矯正關係--嚴父、母幹練,出懦子

  我的伯父在新東國中裡,算是個明星級的英文老師,有不少家長都會向學校關說,只為了讓小孩進去他當導師的班級。

  而他的太太則是個嬌小玲瓏,十分精打細算的貴婦樣。

  按照道理來說,父母親都如此優秀,我的堂哥應該是非常有成就。

  但是近幾年所聽到的消息,卻是他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就換了十幾個工作,有的甚至在當天應徵後,便立即辭職。其工作性質大部份皆是打工性質的服務業,甚少為長期正式員工性質。

  聽到這樣的消息,令我極為詫異。

  畢竟我的伯父是一位令人極為尊崇的老師,甚至他所教的學生在畢業後,逢年過節都還會到他家拜年賀喜的。而我伯母就更不用說了,那八面玲瓏的人際關係,與她的笑臉迎人、精明幹練的生活態度,怎麼可能讓我堂哥的前程,是如此的不保障、不周延?

  而且,聽說我堂哥在畢業後,便不住家中,而是留在台中發展。他寧願獨自一人在外過著那樣的生活,也不願回到能保他三餐正常的家中。

  也許,他在家中所受的管教,不比我在家中所感受的輕鬆吧?

  他的心情我無法得知,僅能從側面旁推側擊,我伯父對他的管束是十分嚴苛,「成績考不好就打」的教條,在他身上也一定被印證許多年;而伯母寵小孩的程度,也自以前過年時,他們挑食的情況得知一二。

  在這樣的教導下,導致堂哥後來的沈默寡言,以及遲鈍無法融入人群中,我想應該就算是矯正關係的一例了吧!


◎代表關係--男人的外遇與他的女人們

  我的一位好友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。

  而且那個有婦之夫的外遇,還不只是我好友而已,甚至還有其他女人們。

  聽我好友說,他結婚有小孩後,由於太太不做家事也不帶小孩,導致他只好向外尋求其他女人的溫暖。

  他除了有時腳踏N條船外,甚至還會讓女人之間,彼此知道彼此的存在。

  其結果會導致,有的女人離開、有的女人為愛求全的留下...

  而他對這樣的複雜關係,樂此不疲。

  直到目前遇到我好友,及另一個女人。

  說她是另一個女人,好像將對方說得太成熟了點,應該說是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女孩。

  然後,這個男人又開始周旋在他的元配、與象徵母親形象的我好友、與象徵青春活力的女兒形象--那個女孩之間。

  多年來,那個男人在如此複雜的關係中,痛苦並快樂著。

  我聽著好友的哭訴,隱隱覺得那個男人對感情的懦弱與不負責,定有個我仍未發現的原由!

  而這一群他所外遇的女人們,其團體所代表的關係對他而言,又是什麼呢?

  我仍然未猜透。


◎衍生關係--二姨媽

  其實若僅看著已60幾歲的二姨外表,雖已有相當多的皺紋,卻仍保持得相當凹凸有致的苗條身材,與小小白晳的雞蛋臉,和精緻深刻的五官,真不難想像年輕時的她,是如何風靡整個步兵崗營區,以及被公稱為「西門町之花」或小辣椒了。

  只是這樣的風華已成過去。

  自從二姨沾染上大家樂與六合彩之後,她就一天天的變了樣。

  從在嘉義市文化路有兩家店面,及嘉縣有3家透天厝的財產,到現在幾乎成為撿「壞銅舊鐵」維生的狀況,是天與地的差別。更別談到她後來家庭破碎,子女都不願認這個母親...

    剛開始,在我們還小的時候,極有姐妹情誼的母親,看見自己的姐姐變成這樣,便將她接過來,請她幫忙照顧家中的生意。

  但後來在我妹妹聽見,她竟會向家中顧客說些不實的話,或向鄰居做一些不當的交易,以及後來被父親發現她會偷錢之後,父親極怒之下,便要母親送走二姨。

  可二姨苦苦哀求,說她沒地方去。後折衷說,她若想去應徵工作,因年紀已超過,希望小她七歲的母親,能將她的身份證借給她用。母親心軟,便借了,豈知後來卻再也要不回來,不得不重新補辦

  二姨去台北工作後,卻因無法戒去「賭博」這個習慣,於是三不五時就會回來,私底下向我媽媽借錢。結果自然是肉包子打狗,有去無回。最後事情被我父親知道,便警告母親不准再借錢給二姨!

  因為這樣根本就不是當好人,反而是在害她。

  她自己本身的問題層出不窮,這樣借錢給她,根本就只是在助長她養成另一個壞習慣,讓她習慣依賴母親這個有求必應的財神爺,讓她再拿錢去賭博,越賭越大!

  到目前她仍為她的賭博習慣,很堅定努力的生存在這世上。所以,問題沒有解決,衍生出來的情況越來越多,也越來越離譜。只是那些匪夷所思的事件,都能寫成很王捷風的小說了!

  所以,這個衍生關係的主題,就寫到此打住吧!


◎鏡像關係--在〈春去春又回〉中,看見內心的自己

  自己內部的徵結太多,以致於很多時候,看到一些電影等作品時,會鏡射到內心深處,而觸動了可能連自己都不知道的部份。

  從很久以前,只要是看到影片中談到親情,或親人死亡的片段,我會不由自主的落淚。

  像多年前,人人歌頌的愛情片〈鐵達尼號〉。我哭泣得不能自已的原因,不在於蘿絲與男主角之間的死別,反倒是看到較平民的一群,被強制鎖在船艙,無法上救生艇的那一段,有個畫面是一個媽媽,左右手皆努力伸長,默默的抱著她三個子女,安靜的躺在床上,等待最終的結局來臨。

  見到這一幕瞬間,我的淚水像關不住的水龍頭,狂瀉而下。

  後來,在三上與下學期,看了老師播的〈春去春又回〉。兩次的觀看,都是在同一個點--老和尚自焚那裡,情緒無法自控的崩潰。雖然第二次已有之前的經驗,及老師與我互動的剖析,以致於不再如同第一次掉入那死胡同,但心中仍是在意的。

  和老師一同探討的過程中,發現其他人的情緒感受,並未如此強烈。而導演所要呈現給觀眾看的,也不是這一面,但為何我竟會在這小小的點上,如此執著?

  老師說,這便是鏡像關係。

  只是我自己本身,仍在逃避我的內心,我仍未琢磨透。

  所以這一個關係,我只能以「老師說」做為結束。

 

◎供需關係--她和他
 
  我的好友和她先生結婚也有八年了,生了三個女兒,最大的女兒唸國小一年級。

  就在最小女兒滿月沒多久,她和她先生離婚了。理由是她再也無法忍受,沒有愛的性。

  她和他先生之間的問題,早在第二女兒剛出生時,就浮上台面。她先生曾因懷疑與嫉妒,而甩過她幾次巴掌...撇開這不談,她先生甚至常在言談之間,貶低她或看不起她娘家的人,甚至言語上汙辱批評她娘家的人,沒一個是正常的。

  好友的精神長期被折磨壓抑下來,結婚之前的愛情不但被消耗磨損,甚至還得尋求精神科醫師的幫助,才能繼續在三代同堂的大家族裡生存下去。

  那時,好友苦苦支撐著那段婚姻,理由是為了兩個孩子。

  但沒有了愛的性,對她而言,幾乎是另一種肉體上的折磨。

  然後,第三個女兒誕生。

  這個的女兒出生,原本是令她燃起一線希望。

  她重新鼓勵自己往另一方面想--
  撇開她先生對她娘家的貶低言辭之外,其實丈夫對三個女兒都是疼愛的,更何況婚前,他對她的愛情也是極為甜蜜與忠貞。那麼,自己還是不要往牛角尖鑽吧?

  如果婚後的他就是這樣,那自己重新試著愛上這樣的他,總應該能讓生活更快樂一點吧?

  身為大家庭煮婦的她,在生產完後認命的安慰自己。  

  誰知,在坐完月子後的第一天,她在丈夫沐浴完後,向她丈夫伸手要家庭生活費。

  她先生聽了,也伸出手握住她的手,極為曖昧的說,「人家妓女要錢之前,都要先貢獻出自己的身體;那妳向我要錢,是不是也該讓我X一下了?」

  好友聞言,剛建設好的心理隨即崩潰,她不敢相信又極度憤恨的瞪著丈夫,原來自己在丈夫心目中的地位等同妓女...

  ...原來自己在丈夫眼中,只是一個合法方便的暖床工具!可以不用涉及到愛!

  所以多年來,她不論如何和他溝通,和他解釋,和他吵架,和他說明,使盡任何手段都沒有用,他先生只要一聽見她提起自己或她娘家的事,不是立即大聲開罵,就是開打!

  多年來,在她先生的眼裡,他們兩人之間也只是很簡單的供需關係--只要好友能滿足了他的性,他就給錢。其它的有關心靈方面的溝通?哈,不必了。

  當她那晚終於看清這一點,隔天她立即獨自一人離開,並寄回離婚協議書給她先生,成為她公婆口中拋夫棄子的壞女人。


P.S.我說...趕出來的文章,那錯字還不是普通的多= ="
                By 2009/1/19 第一次校正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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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春城何處不飛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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