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早聽到或印象最深刻的兒童故事(兒童歌謠),
想法是什麼?感受是什麼?
這個問題困擾我很久,因為認真回想時,竟沒有任何印象有誰曾在床邊說過故事給我聽,我所知道的童話故事,全都是聽錄音帶而來,現今也忘得只剩殘缺不全的大綱。只有幾次是奶奶突然興起,唱了幾首很長很長很長很長的閩南語歌謠,陪著我入睡。但那是偶爾興起,因為當我們纏著奶奶要學時,奶奶是不唱、也不准我們學的。
那就來說說奶奶唱的歌謠好了,雖然不確定這是不是符合題目要求的。
歌謠是這麼唱的:
「白鷺鷥,車畚箕,車到溝仔墘
跋一倒,拾到二鮮錢
.......」(註1)
我的記憶裡,只會唱到這裡,還有另一首,我也記不得全首,僅記得後半段:
「......
妹仔ㄍㄨㄟ椅子吃了了
吃不夠,撞破灶
吃不了,撞破鼎。」(註2)
當時聽奶奶唱時,覺得押韻的童謠好神奇,怎麼會那麼好聽?一次次的纏著奶奶唱,還央求奶奶一句句的教唱,可惜奶奶只唱一兩次,便不再教,要我們早早睡。那時覺得,歌謠為什麼會那麼長?為什麼自己那麼笨?學都學不起來?還怕著奶奶以後如果都不唱這個給我們聽,那多可惜?
小時候聽著歌謠時,常有一股悲傷的情緒盤纏在心底,尤其是有一首《火金姑》:
「火金姑,來吃茶,
茶燒燒,配香蕉,
香蕉冷冷吃龍眼
龍眼..........」(註3)
小孩子光聽歌謠,是不懂其中的涵義,追問奶奶講解歌詞裡的故事後,當時便會覺得好可憐,為什麼會這樣?
現在奶奶也不在了,當初許多歌謠的解釋也聽不到了,只有悲傷的情緒還在心頭環繞著。
啊...(很遺憾的嘆口氣)
至今我仍是無法切確的捕捉自己的心緒,對於這個問題和童年歌謠所帶給我的一切。能確定的情緒就是悲傷,那股淡淡的悲傷和愁悵,是無法忘懷的。
註1:白鷺鷥車糞箕,車到溪仔墘,跋一倒,抾著二先錢。一先儉起來好過年,一先買餅送大姨。恁姨嫌無賴,喊(ㄏㄨㄚ)雞喊狗來咒(ㄐㄧㄡˋ)咀(ㄓㄨㄚ),咒咀有,打新婦,咒咀無,打嬸婆。
註2:妹仔呷雞爪,ㄍㄨㄟ椅子吃了了,吃無夠,撞破灶,吃不了,撞破鼎。
註3:火金姑來食茶,茶燒燒,食根蕉。根蕉冷冷,食龍眼。龍眼愛撥殼,換來食藍菝仔,藍菝仔全全籽,害阮食一下落喙齒,害阮食一下落喙齒。
參考網站:台.灣.咁.仔.店、鄉土歌謠